第119章 相约7(无赖)
亦有心里嫉妒的,明明是董适今日解了大师的疑根,谢元娘什么也没有做就得了便宜,这也太欺负人了吧?
谢文惠的面容一瞬间僵硬之后,又扯出笑来,衣袖下的手指却抠进了肉里。
谢元娘原本是想刁难老和尚,将今日的场面给破坏了,上辈子先修后悟还是先悟后修,让世人一直争论不修,今日当场要老和尚给答案也是想刁难他,想着不管他给出哪个答案,都要反驳回去,只是没想到老和尚到是聪明,给了好处堵她的嘴。
眸子微微一转,谢元娘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,“大师也说是有缘分,即让我提出一个愿望,那元娘便不和大师客气了。我的愿望也很简单,希望大师日后满足我三个愿意。”
众人冷吸气。
谢文惠亦轻声喝道,“元娘,不得胡闹。”
一个愿望,变成三个愿望。
谢元娘怎么可以这么厚颜无耻。
“大师觉得我这个愿意好满足吗?”谢元娘不理会一旁拦她的谢文惠,笑意的看着圆寄大师。
圆寄大师回望,最后笑出声来,“出家人不打诓语,这是贪僧的信物,日后小施主有事只需拿此信物,便会有人带小施主见贪僧。”
绿色又隐隐带着块斑点白色的平安扣,坠着黄色檀香的念珠。
谢元娘欢喜的接了过来,近了能看到平安扣上面雕刻的是亭台楼阁隐在梅花里,而白色的地方被雕刻成白云,这是一块天然成形的暖玉。
便是这雕刻工艺也不是能轻易得来的。
真是好东西。
谢元娘觉得刚刚她没有执着的刁难下去,而选择接受好处,很明智的做法。
她长的原本就明艳,再一笑起来,就像撑开的桃花,“元娘多谢大师馈赠。”
圆寄笑了笑,这小姑娘到是个贪的,一个愿望变成三个不说,这样的鬼机智也让他敬服,可这信物他又没有说送人,小姑娘却在此得堵了他的嘴,到让他日好满足三个愿望之后不好收回来了。
圆寄大师带着小沙弥走了,在场的众人看着谢元娘手里的平安扣,才相信刚刚的一切是真实发生的。
董适咬了咬唇,“大哥,咱们也下山吧。”
明以为今日好运道,却不想被谢元娘夺了去。
以往不在乎,是她从来没有参与过,今日却生生的受了一次这种被谢元娘压下去的感觉,不怎么好受,胸口也有些闷。
“董姐姐,也快响午了,咱们一起去斋堂吧。”谢文惠顾不上其他,只想着挽回董适。
董适心高气傲,今日她卖董适一个人情,哪想到被谢元娘给虐成这样,只怕今日之事,董适不会承她的好,心里还会怨上她。
果然见董适的态度也变了,“已得了福袋,便不在山上多停留,改日再聚。”
连名讳都不叫了。
董施出也觉得今日的事情尴尬,又有外男在场,妹妹一向爱极了面子,从小到大有文才也不与人争峰,今日却出了这样的差错,对苏中牧点点头,护着妹妹下山了。
苏莹莹原就是与董适一同来的,“大哥,咱们也走吧。”
苏中牧到是和气的对谢元娘笑了笑,“谢妹妹是有大运之人。”
两人并不熟悉。
谢元娘惯做平时高傲的样子扬扬下巴,苏中牧也不在意,又对谢文惠点点头,才大步去追已走开的妹妹。
没有外人在场,谢文惠整个身子松懈下来,面上的笑也没了。
她不明白,一切好好的,怎么就变成了这样?
先是得罪好不容易她放下态度接触的苏莹莹,今日又得罪董适,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,打重生回来之后,谢文惠一直忍着谢元娘,今日却不想再忍下去。
“谢元娘,你到底要做什么?”
尖锐的声音,与平日里温柔的人一点也不一样,令梅及宝枝呆了呆,又忙低下头。
谢元娘手握着平安扣,冷冷道,“姐姐要做什么?这么好的事情姐姐不为我高兴,怎么还这么生气?”
相比母亲的薄凉和心狠,谢元娘更介意的是姐姐的欺满和利用,明明知道她是被冤枉的,明明知道她一直愧疚着,却眼睁睁的看着她愧疚活着,甚至还以受害者的身份自居,享受着她的补偿。
怎么能这样的薄凉,若不是是前世的事情,又没有证据,她真想问问为何这样对她?
谢文惠被问住了。
事实确实是这样,她该为妹妹高兴,不说她,便是一会儿母亲那里知道了也会高兴,可是谢元娘坏了她的好事坏了她的计划,甚至她把好事都让出去,让别人得了好名声,可最后仍旧被谢元娘破坏掉了。
这些事不能说,也无法说出来。
“我....我怎么能不高兴,可是今日你抢了董姐姐的风头,她心里定不会高兴。”半响,谢文惠才找到自己的声音。
谢元娘脸色不好,“各人有各人的机缘,又怎么能说是抢了她的风头?再说我不过随口问了一句,也不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,难不成姐姐觉得我这些都不该要,或者说去向董适赔礼认错?”
“元娘,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谢文惠今日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。
里外她都没有讨到好。
丢下话,也不多解释,带着宝枝走了。
她们主仆走了,令梅才上前来,“姑娘,大姑娘为何这么生气?”
“是觉得得罪了董府吧。”谢元娘还是能看出几分谢文惠的心思,也是这样才否定了她之前的疑虑,若是谢文惠真是重生的,也会知道董府不久就会出事,便一定会远离,可谢文惠没有远离,说明谢文惠是不知道这些,那么也就不存在重生的事情。
难不成圆寄大师的疑根真是董适想出来的?
董适还是有才华的,谢元娘到也觉得不无这个可能。
路上,令梅还在担心,“姑娘,真的得罪董姑娘了?”
谢元娘不以为意,“她的福分浅,与我何甘?再说她不是一向目中无尘,不将凡事的事物放在眼中,又怎么会生气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