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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过度反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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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7.骚还是陆哥最骚。
      周末,苏夏没有回陆家,在学校复习。
      她不怎么玩手机,也就没注意是什么时候不小心关机的,晚上回宿舍之前开机看了眼时间,几十通未接来话提醒一下子弹出来。
      还未来得及翻看,杨露的电话就打过来,苏夏顺手点了接听。
      “苏夏,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,不要跟那些不学无术的混子们在一起玩,你当耳旁风,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糊弄我?”
      “我没有。”
      “没有?那个姓肖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,你还撒谎!管不了你了是不是?明天把这次月考成绩带回家……”
      苏夏挂断,点进通讯录给肖齐回电话。
      “肖齐,你发什么神经,往我妈手机……”
      “不、不是,我张季,”对方打断苏夏,“齐哥手机在我兜里,夏夏你没事吧?”
      “……我能有什么事,肖齐他人呢?”
      “齐哥在警局,你昨天晚上电话一直关机,也没学校,齐哥以为你出事了,跟疯了一样到处找你,就……就惹了点麻烦。”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警局外。
      苏夏付完钱下车走过来,张季心里虽然有怨气,但也没敢说什么。
      他们这群人,谁不知道肖齐从初一开始对苏夏就死心塌地。
      “齐哥,我先撤了啊。”
      张季跟苏夏打完招呼就溜了,昨晚一晚上没睡,今天白天跟人打了一架,还在警局蹲了几个小时,脑袋都是疼的。
      肖齐坐在台阶上抽烟,苏夏抬脚踢了他一下,他没动,也没说话。
      “你在跟我生什么气?”
      咬在嘴角的烟被抽走,肖齐又重新摸了一根点燃。
      “不说话我走了。”
      刚走出半步,就被扯着手腕甩在墙角,苏夏吃痛,骂他,“神经病。”
      “对!我他妈就是有病!”肖齐怒吼。
      他死死盯着苏夏,发了疯地想质问她昨天晚上到底干什么去了、跟谁在一起,却可笑地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质问她的身份。
      肖齐一拳打在墙上,双目腥红,转身大步离开。
      苏夏也被激起了脾气,看也不看他,朝相反的方向走。
      十分钟后,又原路返回追上去。
      “去医院。”
      “没事,不去。”
      “不去以后就别找我了。”
      “……”
      ————
      都是皮外伤,医生就只开了些药。
      医院走廊光线明亮,苏夏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给肖齐擦药。
      肖齐眉骨处一大片乌青,嘴角也破了,他不怎么在意自己的外表,别扭地偏着头,不知不觉间目光粘在了苏夏脸上。
      “嘶……”
      “疼?”苏夏故意使劲摁了两下,“不,你不疼。”
      几米远外,陆川冷眼看着他们。
      “妹妹?”一声调侃传来。
      苏夏抬头。
      花蝴蝶秦公子,秦淮。
      “你来干什么?!”肖齐瞬间就要冲过去打人。
      “来陪医药费的啊,”秦淮笑了笑,“现在的小学生脾气怎么这么大呢,动不动就挥拳头。”
      他拿出一张银行卡,轻拍肖齐胸口,“拳头解决不了问题,懂?”
      “我!操!你!妈!”
      肖齐捞起旁边的垃圾桶就要往秦淮身上砸,苏夏心急没想后果就跑过去挡在秦淮前面,最后一秒被陆川拽到身后,动作快得秦淮都没反应过来。
      垃圾桶’砰’地一声砸到墙角,果皮纸杯到处散得都是,走廊一片狼藉。
      苏夏扑到陆川怀里,手还被他握着。
      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,一种成熟内敛的木质香。
      “啧,”秦淮拍了拍袖口,“小学生就是冲动。”
      肖齐朝他竖了个中指,伸手拉过苏夏,“夏夏,我们走!”
      被一股力道甩开,掌心空无,肖齐回头。
      男人袖口露出一只银色手表,在灯光下熠熠生辉。
      又是他。
      “陆哥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,未成年不能早恋,小学生,回家玩泥巴去吧。”
      妹妹……
      肖齐知道苏夏的妈妈要嫁进豪门了,所以苏夏才会在临近高考三个月的时候突然转学。
      眼前这个男人,是那家的哥哥?
      陆川身高一米九,完全隔开了苏夏和肖齐,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,指腹压着苏夏手腕缓慢摩挲,神色清隽。
      “吃晚饭了么?”
      苏夏摇头。
      “回家吃。”
      “……嗯。”
      “夏夏,”肖齐急了,“我药还没擦完你就不管了?”
      回来的人是陆川。
      他挽起袖口,随便翻了翻塑料袋里的药膏和碘酒,淡淡道,“坐着,我给你擦。”
      “……”
      秦淮快笑吐了。
      骚还是陆哥最骚。
      ————
      杨露和陆镇安都不在家,梁姨简单煮了两碗面,炒了一荤一素。
      苏夏其实吃过晚饭,趁陆川去洗手间的时候倒掉了一半。
      梁姨在陆家做了十年的饭,对陆川就像对自己儿子一样,他难得回来,梁姨很高兴。
      有苏夏在,梁姨也不好说什么,就问问工作和身体。
      “不忙,”陆川也不嫌她唠叨,态度始终耐心温和。
      忽然,他夹菜的动作僵了一瞬,抬眸看向对面的苏夏。
      餐桌下,她的脚踩着男人脚背,慢慢地,脚尖贴着他的小腿往上蹭。
      苏夏没怎么吃面,梁姨又煎了几根香肠端上桌,苏夏夹了一根,在男人的目光下将香肠喂到嘴边,先伸出舌头舔了一舔,她吃过几块辣椒,嘴唇呈现出饱满潋滟的红色。
      在脚尖碰到男人大腿根的同时,张嘴含住了香肠。
      眼角的笑比昨晚几分醉时更媚。
      梁姨一边抓茶叶泡茶,一遍关心地嘱咐,“天气热了,别仗着年轻就不把身体当回事,少抽点烟……”
      “嗯,”陆川应了一声,移开视线,把菜夹到碗里。
      苏夏吃完了香肠觉得腻,托着腮喝白开水,梁姨背对着她,她可以肆无忌惮地看陆川。
      他连吃饭都很好看。
      “哥哥。”
      就他们两个人吃饭,用的是小餐桌,苏夏往前坐了一点,脚尖就碰到了男人胯下蛰伏的性器,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到的硕大,脚尖在上面轻轻打圈、厮磨。
      陆川抬头,黑眸里多了层隐蔽的晦色,表面却风平浪静毫无破绽。
      苏夏歪着头笑问,“你吃饱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