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2章 不信任
“老爷子,你说句话吧。”
头发已经花白了,但是好歹还有,比起那些年纪轻轻便已经顶着一颗亮堂堂光头的提督来说,好多了。老人坐在办公桌后面,其实也不能说老吧,没有老年斑,还是很有精神,准确一点形容还是中年老帅哥比较好,双手十指相扣托着下巴:“我要说什么?”
年轻提督顺手扯了一张板凳到自己的身后坐下,然后趴在办公室上面:“那么大一场战役,没有我们的份。我们的敬爱的总督大人啊,你真的不生气吗?”
总督端起茶杯,轻轻抿了一口:“我生什么气?”
年轻提督没有解释,原因他很清楚对方知道自己的意思,他说:“这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意见,这是大家的意见。除开我,还有成政、洛夏、弗拉基米尔……反正好多人。”
总督看着自己面前的年轻提督,心想自己以前也有这么年轻气盛的时候,他说:“楚河,小楚,你是欧洲提督,毕业几年已经有好几个主力舰了。成政的苍龙很厉害,一次可以操纵几十架舰载机吧。以前还是一个小女孩,如今已经完全成长了,变成大姑娘了,变成了一个厉害、帅气的提督了。洛夏,我看着她一步步成长起来的。她的阿拉斯加,原本骄傲自大,现在也是许多人崇拜、憧憬的对象了……”
总督说:“如果只是一个劳模的话,她们跑过来肯定是多管闲事了,毕竟你们聚在一起也差不多就可以处理了。但是这次不一样,深海大和、武藏、翔鹤瑞鹤、龙骧、大凤、神风,除开深海赤城加贺没有到,全部都到齐了。”
“那种阵容,不是我们可以处理的,这个还是要承认的。”楚河说,“主要还是企业带人来,偏偏完全把我们撇开了。然后这里是我们负责的海域,我们那么多人,我们不要面子的咯?”
“面子是自己挣的,不是别人给的。”总督看得透彻。
“说得好听。”楚河竖起了大拇指,起身走到茶几旁边,不客气顺手拿了一个香蕉剥了吃,“不过我们一家镇守府,我们几家镇守府,肯定比不上舰娘总部这么一个庞然大物的。”
总督望向窗外,发现了一个气球,顿时蹙起眉头来,心想不知道哪个驱逐舰的气球没有拿稳,飞走了:“平时向我抱怨,作了提督假期都没有了,每天必须待在镇守府。现在给你们放假,到处旅行还不好?”
“不好。”
“我觉得很好,去看看朱河,去看看大瀑布,去看看秀峰山。”总督笑了起来,“带着老婆孩子。”
“什么老婆孩子?”楚河想起自己的秘书舰,也是婚舰,一个身材高挑的大美女,追求了好久才到手,又想起了自己的驱逐舰,一个个喜欢玩泥巴,真是糟糕的性格。他嬉皮笑脸,“全部都是老婆。”
总督没有好气说:“不要进宪兵队了,我不会帮你说话的。”
“我会小心的。”楚河笑了一下,笑得相当猥琐。当然了,少女就罢了,稍微有点道德的人不可能真正对小萝莉出手。只是片刻,他正色了起来,回归正题,“真的,旅行什么的,没心情,真没有心情。”
“你们想着建功立业,有没有考虑自己舰娘的想法。”
“就是因为她们想啊。”楚河身子向后仰,靠在椅背上面,看起来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样子。他一只手搭在椅背上面,翘起了二郎腿,“深海舰娘来了,深海旗舰啊,自己却不能出击,只能看着别人,她们比我们还要不乐意。”
“不知道很危险吗?”
“做什么没有危险?”楚河说,“害怕危险,我们就不在镇守府了,哪家舰娘分部谋一份安安稳稳不用出击的差事岂不美哉。又不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,又不是深入大海送死。企业既然决定主动出击,肯定有十足的把握了。”
一般来说舰娘总部对于舰娘的安全、福利,看得比起提督都要重一些,毕竟原本成立的原因便是为了保护舰娘。
总督摸了摸短发,深深吸了一口气:“说你们想要怎么样?”
“我们家榛名、格奈森瑙练度比较高,然后成政的苍龙,洛夏的阿拉斯加,弗拉基米尔的敦刻尔克号……”楚河一个个数了过去,哪一家镇守府哪一个舰娘比较厉害一些,“我们沙原群岛那么多家镇守府全明星阵容,如果出场,有可能拿下最多的战果,或者是哪个深海旗舰的奖章吗?”
总督沉默了:“好吧,我同意了,顺便把我们家那几个也带上。”
……
……
理所当然,作为普通人的提督就不要凑热闹了,随便挨一发攻击就呜呼哀哉了。所以说不管是哪里都一样,一旦舰娘出击了,剩下的事情就不归提督控制了,一切看舰娘的智商如何。
上午的作战室里面,阳光穿过窗框在分割出一块块光斑。企业听完了解释,看着自己面前自发而来的好多舰娘,她认识其中几个,实力还是可以的:“不是看不起你们,原本以为能够速战速决,谁知道僵持到现在还没有结束。”
企业想了想说:“你们来帮忙,我是很欢迎的。但是要强调一下,我们这里的战斗很残酷,你们知道的,有那么多深海旗舰在这里。所以随时可能受伤,甚至是沉没都说不定。”
“我们既然来了就做好准备了。”不比某人的阿拉斯加,整天抱着吉他,训练什么的根本不在意,身穿军装的阿拉斯加相当稳重,“作为舰娘,和深海舰娘战斗,如果有一天沉没了,那是一种荣誉。”
“不要说沉没,还是活着好。”企业笑。
“我看看有什么需要你们的任务。”企业不管对方因为什么理由过来,除开实在太弱了,打不中敌人,击不穿护甲,还需要人照顾,人自然是越多越好了。资源什么的根本不需要在意,只要这一次击败了那么多深海旗舰,舰娘总部扬眉吐气了,尽管问人类政府要。
这么多天来,出击的次数有点低,大多数时候扮演着指挥官。企业一只手抱胸,一只手托着下巴看着地图,眼角的余光穿过窗户看到码头边有人回来了,她猛地一捶手:“我先带你们认识一下大家。”
淡粉色短发的苍龙看到了迎面走过来一个狼狈的银发女子,以前把自己教训得好惨,至今见面依然心有余悸,她惊呼了一声:“齐柏林,齐柏林教官,你,你怎么在这里?”
“还有赤城教官。”苍龙又看到齐柏林身边一个黑发的少女,如今橙色的浴衣破了一半露出束胸的绷带。即便是毕业了,但是每隔一段时间还是去学院,就是专门听对方授课。
阿拉斯加看到一个穿着军装,银灰色短发有两撮翘起的女子,她揉了揉眼睛,有点不敢置信。分明就是以前镇守府雇佣过的舰娘佣兵,大家还发生了一点不愉快,虽然最后没事了:“俾斯麦,俾斯麦姐姐。”
俾斯麦看到粉色长发的女子,她想了好一会儿:“原来是阿拉斯加啊,好久不见了。”
“说好了来看我们的吧。”阿拉斯加说,“提督一直很想你,现在还念叨了,你哪里去了?”
俾斯麦左顾右盼。
阿拉斯加顾不上质疑,原因她看到俾斯麦的舰装,厚重的装甲凹进去一块,炮台的炮管折了好几根,而且不断有浓烟冒起来,至少是中破以上了:“你怎么受了那么重伤?”
“一不小心。”俾斯麦心想差点斩杀了。
阿拉斯加咧咧嘴,一时间心情有点沉重,深海旗舰果然不好对付。她很清楚俾斯麦到底有多么强大,自己变得那么强,正是把对方当做是目标。对方受那么重的伤,自己说不定就沉没了。
总之一个个深呼吸,这些深海旗舰竟然恐怖如斯。
……
……
对于整个地球来说,足以毁灭世界的核弹其实微不足道,不过脸上多一点坑坑洼洼罢了。对于大海来说,不管是舰娘还是深海旗舰,渺小得可以。只要愿意,大浪可以可以把一切都毁了。
大雨落了一天,大风刮了一天,第二天风平浪静,再次组织对深海舰娘的攻击。
经过了那么多天并肩作战,本来就是姐妹舰,很容易亲近。如今两个人关系已经算是很不错了,威斯康星扯了扯密苏里的衣袖轻声问:“密苏里姐,我说,有这个必要吗?”
密苏里感到有点奇怪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只是对付那么一点深海杂鱼罢了。”
“根据情报,哪里是一点杂鱼。”密苏里说,“深海主力舰不少。”
“就算是这样,过分一点了吧。”威斯康星看着以赤城为旗舰的空袭部队,全部是航空母舰。还有以胡德为首的主力部队,一个个气势汹汹,黎塞留帅,声望最潇洒。尽管看起来懒懒散散的样子,北宅意外相当厉害,她负责支援部队。海伦娜带着许多驱逐舰,她们是警戒部队。除开这些,还有巡逻部队,牵制部队等等。
威斯康星心想以前打过防御战,深海舰队一队队过来。如果说一队是深海翔鹤瑞鹤、大凤、龙骧、赤城加贺组成的敌航空母舰队,一队是深海大和、武藏等等组成的敌主力舰队伍,还有一队是深海神风的敌支援舰队,某种程度上面的异曲同工呢。
……
……
企业滔滔不绝。
“kamikaze,深海神风,路上基地,机场。以前的情报是有点错误,现在已经全部更正了过来。火力两百八十以上,装甲一百八十左右,耐久接近四百。所以不是可以轻易击沉的敌人,不适合集火。她的主要弱点是一旦展开攻击,像是要塞姬一样,不能移动了,我们可以轻而易举抢占t优……”
“深海大和,就是她了,每次都是她,一定要给她一个教训了,第一个干掉她。不过她现在学得乖了,一下没有办法击沉她,走位变得风骚了起来。是啊,先击沉其他人,然后留下来慢慢凌辱,好主意。”
“深海导弹驱逐舰,尽管数量很少,但是实在太强了,威胁太大了,航空母舰必须首先击沉她们。不过你们提前分好了,不要一大堆舰载机一起上,最后导致严重浪费输出了。”
密苏里和威斯康星窃窃私语:“我们的导弹驱逐舰长春,原本是驱逐舰果敢,因为成长了。如果我们成长了,从历史来说,肯定变成导弹巡洋舰吧,那就无敌了。说起来,如果有深海旗舰深海导弹巡洋舰密苏里、威斯康星,不知道多厉害了。”
威斯康星说:“大海深处说不定有,只是我们没有发现。”
根本没有听企业说什么,萨拉托加推了推没有精神的北宅说:“明天准备决战了。”
“早就应该决战了,我已经等不耐烦了。”北宅心想好累,每天出击,没有休息。好想回镇守府,想要看漫画喝可乐吃薯片。好想抱着小宅,不管她挣扎,一觉睡到大中午,提督老喜欢动手动脚,不要他。
萨拉托加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:“等打完这一场仗我就回镇守府结婚了。”
北宅说:“你已经是婚舰了。”
萨拉托加小声说:“那等打完这一场仗,我就和姐夫,我就和姐夫,我就和姐夫做什么呢?”
萨拉托加说:“北宅,你说姐夫现在做什么呢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有没有在担心我们?”
北宅说:“应该没有。”
“那么他在干什么呢?”
北宅趴在桌子上面,伸直了双手:“看大黄蜂屁股,看逸仙或者沙恩霍斯特的腿,看扶桑的胸,射水兔陪酒,调戏肯特,抱斯佩,或者是抱苏赫巴托尔,和加利福尼亚玩滑板、摩托车,趁机抱她的腰……”
“我相信姐夫,绝对不会这样的。”萨拉托加想了想,越来越不自信了,“说不定,有可能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