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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将军说她不娶妻 完结+番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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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将军说她不娶妻 完结+番外_144
      “林傲雪拜见郡主殿下。”
      林傲雪走进小院里,她将一切心绪的起伏都掩藏在冰冷的面具下,神态恭敬又随和的向北辰泠行了礼。北辰泠早在她走进小院的时候便觉察了她的到来,但直到她跪地行礼,北辰泠才抬起头来,目光依旧清冷,少了那日在院中所见时的随和之意。
      感受着北辰泠冷然的目光,林傲雪心里觉得莫名其妙,她自问自己并没有无缘无故地招惹过北辰泠,为何北辰泠对她的态度如此奇怪,与上次见面的时候大相径庭,她实在无法揣测这个高深莫测的女人的心思,便选择闭口不言地站在一旁,听凭吩咐。
      过了好一会儿,北辰泠才冷着脸开口:
      “你近些日子都在做什么?”
      林傲雪越来越莫名,她深吸一口气,垂首回答:
      “闲来无事,于客栈养伤,伤势好后,便开始练武。”
      “没有离开过客栈吗?”
      北辰泠又问。
      林傲雪眉头蹙起,而后又松开,回答:
      “王爷有召见过在下一回,其余时间,在下皆未离开过客栈。”
      她在心里想着,会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,让北辰泠以为是她出手,所以才将她找来盘问。
      北辰泠在问过之后脸色更加难看,林傲雪一头雾水,沉默延续了约莫数息的时间,北辰泠才长声一叹,道:
      “你若有空,便去烟雨楼看看。”
      许久之后,她终于说出这一句话。林傲雪一愣,猛地抬头,看向北辰泠,满眼都是不解。
      能让北辰泠说出这样的话,一定与云烟有关,林傲雪耗费了近十天才平静下来的心,又在北辰泠说出这句的时候,再一次激烈地跃动起来。她抿紧了唇,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,希望北辰泠能将话说清楚。
      岂料北辰泠在说完这句话后就摆了摆手,示意她可以走了,林傲雪更加困惑。
      北辰泠将她叫过来,竟就只为了与她说这样一句话吗?
      林傲雪一脸莫名地躬身行礼,随后转身朝院外走去,北辰泠坐在石凳上,手里的书页许久未曾翻动,直到林傲雪的身影完全消失,看不见了,她才又抬起头来,朝林傲雪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,旋即无奈地叹息一声:
      “这是何苦……”
      当初云烟百般维护的人,如今竟两耳不闻窗外事,甚至也从来不曾关心过云烟如何。
      北辰泠替云烟觉得不值得。
      林傲雪从王府中出来,脑海中不断回忆着北辰泠刚才与她简短的几句对话,她的心越跳越快,疑惑也越来越深。北辰泠为什么要特意为了跟她说这句话而将她叫去王府,云烟可是出了什么事情?
      可是,云烟那样厉害的女人,又怎么会出事?
      林傲雪一边困惑地思索着,一边漫无目的地穿过一条条繁华的街道,最后,在路过烟雨楼外的街口时,她又听到了熟悉的琴曲声。
      琴音绵绵,余音婉转,起起伏伏,连带着楼外听曲对联的书生们,也跟着心绪动荡,沉醉其中。
      林傲雪在街头驻足,她仰起头,朝烟雨楼所在的方向张望,遥遥见着那亭台楼阁之中,第二层支出的琴台里坐着一人,隔着这么远的距离,虽看不清晰,但林傲雪心里明白,那坐在琴台中弹琴的姑娘,该是云烟。
      她的心绪很是复杂,心口沉沉闷闷地,隐隐作痛,那一日从马车上下来之后的感觉好像又一次从心底浮了起来,萦绕在她心间,让她的呼吸变得沉重又充满负担。
      她很想走过去,在距离更近一些的地方,再看上一眼,但她又觉得,她与云烟之间,保持如此不近不远的距离,或许才是最好的。
      林傲雪在街头站了许久,久到来来往往的行人都不住地朝她张望。
      她咬了咬牙,最终还是转身,准备离开。
      却在她转身欲走的瞬间,身后的琴曲声戛然而止,当中夹杂着一声琴弦崩裂的脆鸣。林傲雪脚步顿住,她心里猛然升腾起一股不妙的预感,旋即迅速转身,回头去看,竟见那琴台中的女子,身子一软,倒在琴台上。
      台下一众书生尽都哗然,林傲雪呼吸一窒,感觉心跳似乎在此时随着那断裂的琴音一起止息,她心头陡然浮现出惶恐不安的情绪,刺激着她的心神,让她在下一刻,便做出了违背自己最初选择的行动。
      她顾不得什么理性选择,顾不得什么她们彼此之间立场不合而生出的种种猜忌与矛盾,最终以超过自己寻常水准的速度冲向烟雨楼,在一众书生喧哗的声音中,一个纵身就跃上琴台。
      云烟倒在地上,脸色煞白如纸,断掉的琴弦弹破了她的手指,一滴滴血顺着琴身一直延续到云烟身侧的地面。
      林傲雪愣怔然地呆立着,她感觉自己脑海中似乎也有一根弦崩的一声断了,楼中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,有小厮从楼下跑上来,意图看看琴台上发生了什么。
      林傲雪一个箭步出去,赶在烟雨楼的小厮到来之前,一把将云烟搂进怀里,她颤着手探了探云烟的鼻息,直到指尖触碰到那微弱却连绵不断的呼吸时,林傲雪才猛地松了一口气。
      她感觉自己腿脚有些虚软,庆幸着云烟只是昏迷了,并非忽然命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