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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溺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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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溺婚
      孙念念就知道她色心不改,用胳膊怼了怼她,“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拔diao无情。”
      时栀耳根一红,差点呛着,“你能不能文雅一点?”
      再说她也没有那个东西呀。
      “文雅一点……”孙念念撑着下巴仔细思考了一下,调整措辞,“那就……穿上裤子就不认人。”
      时栀:“……”
      她瞥见不远处有个人影,赶紧拉着孙念念往另一边的货架走,顺便纠正,“是裙子。”
      “……”
      时栀按照惯例看货架上的餐盘,随意看着上面的花纹,觉得好看就放进购物车。
      结账后时栀拉住孙念念,后者还以为有什么事,顺着时栀指尖的方向一看——幸运大抽奖。
      一等奖洗衣机。
      孙念念皱眉,不解地问,“你还缺这点钱?”
      “这是钱的问题吗?主要是占人便宜很爽。”时栀说完赶紧把小票拿过去,高高兴兴地抽了一下卡片,结果什么都没有。
      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,转而不满地看向孙念念,“肯定是因为你运气不好,影响到我了。”
      孙念念:“?”
      听听,这说的是人话?
      “上次跟周教授一起来就中了奖,由此可见我本人没问题,没中奖是因为你。”时栀眨了眨眼,用最无辜的语气说出最无理取闹的句子。
      孙念念无语片刻,她已经感受到超市工作人员异样的眼神了,赶紧伸手推她,“知道了,你未来老公运气最好,行了吗?”
      身后几个工作人员忍不住笑出声,小声讨论着什么。
      时栀脸皮再厚也忍不住红了红耳根,推着购物车往出口走。小吴走过来提走购物车里的东西,一一放进后备箱。
      甜品店生意仍旧很好,时栀把东西放进沙发上,转过身看到绵绵好奇地看着自己,似乎对她买的东西很感兴趣。
      孙念念想低头抱绵绵,刚伸出手就见小臭猫下意识往后退了好几步,它仰着小脑袋看孙念念,身上带着几分戒备。
      时栀把东西收拾好,随手将绵绵抱在怀里。
      “你家绵绵一点也不黏人。”
      “你只是没见过小臭猫在周修谨怀里的时候,两个爪子死死抓着他胳膊不让他动,撕都撕不下来。”
      周修谨脾气好,哪怕被骚扰得写不下去论文,仍然温柔地揉绵绵的脑袋,低头轻声耐心哄它,跟哄女朋友似的。
      时栀伸出手揉了揉绵绵柔软的毛,小家伙享受地“喵呜”了一声,模样很慵懒,但是半分没有她口中说得那么黏人。
      “这猫是成精了吗?”孙念念有些不满,低下身子指责它,“你是不是看颜值下菜?你一只小猫怎么能如此世俗?”
      时栀点头,深以为然。末了听到她又补充了一句,“跟你主人一样。”
      时栀:“……”
      她张了张唇,下意识反驳,“我哪有这样?”
      “没有?看见周教授都走不动道了。”孙念念拆开薯片,“你难道不想跟小猫一样抱着他撒娇?”
      她哼唧两声,“才不想。”
      然而事实是,时栀以前就看小臭猫不爽,有一次见周教授俯身,以为他要亲小猫,赶紧拦住他,“不准亲!你亲他就不能亲我!”
      周教授忍笑,眼底藏着无奈和宠溺,“只亲你一个人。”
      “不是人也不准亲。”
      小醋精扬起脸,唇瓣娇嫩欲滴,周教授心一动,忍不住俯身将她揽在怀里亲吻。
      被丢到地上的小猫咪在一旁蹦来蹦去,试图吸引周教授的注意力,然而这两个虐杀小动物的情侣根本听不见它的动静。
      时栀知道绵绵是只公猫,但是还是防不住她吃醋,“你说绵绵是不是gay猫?”
      孙念念没反应过来,“嗯?”
      “我看他一只小公猫,先前却一直想取代我这个周教授女朋友的身份。”
      “居然公的?看不出来……”孙念念怼了怼她的胳膊,说出了一句疑似夸赞的话,“说明你家周教授男女通杀。”
      “?”时栀耸了耸鼻子,语气阴测测的,“过两天忙完就带臭猫去绝育。”
      怀里可怜兮兮的绵绵似有所感,冲着主人啊呜了两声,可爱的小脑袋还没探出来就被一只好看的手轻轻摁了回去。
      初秋的雨接连下了几天,跟着生出几分寒意。因为降温,时栀明显感觉自己有些感冒。
      她打了个喷嚏,起床倒了杯热水喝。
      野沐的编辑在甜皮店里等她很久了,一抬头看见店门口有人推门而入。女孩外面套了一件温柔的黄色针织衫,正微微侧着身将一柄黑色的伞收起来。
      她一张白净的脸展现在众人面前,微微潮湿的发丝贴在额头上,多了几分脆弱凌乱的美感。
      时栀径直坐在客人面前,先前她看过对方照片,因此一下子就将编辑灵歌认了出来。她脸上绽开笑容,像是乌云里窥探出来的阳光,“你要吃些什么吗?”
      灵歌张了张嘴,显然被时栀的美貌惊艳了一下,对方的眼睛晶亮又清澈,让人忍不住陷进去。
      “……你是时栀?”
      “没错,终于见面了。”时栀眉眼弯了弯,模样有些俏皮,“你在这坐一会儿,我去拿点甜品给你。”
      会客区和用餐区是分开的,时栀同她在用餐区交涉完签售会细节之后,带她去会客区看望那些小家伙。
      有的猫跑来跑去,有的窝在角落里一动不动,见有客人来了,纷纷转过呆滞的脸,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看得人心都化了。
      绵绵是里面最嚣张的,他大概知道自己的地位,所以每次都用一副“你们都是小屁民”的表情看着其它喵。
      虽然他是野猫,但是纯白异瞳十分少见,因此很容易吸引别人的注意。
      “这猫好不一样。”灵歌看到绵绵有些惊讶,“野沐也有一只橘猫,特别可爱。”
      “真的吗?”她男神跟她一样有猫,所以四舍五入她跟男神锁了。
      因为签售会还有很多东西需要详细地策划,不是一时能够说得完的。灵歌跟她交流了很长时间之后将这件事定了下来,剩下的准备之后线上交流。
      时栀有些激动,走的时候忍不住开口,“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,可以吗?”
      “什么要求?”
      “到时候我能不能跟野沐合影。”女孩的眸子里带着几分兴奋和小心翼翼。
      灵歌没想到这位店长也是野沐的粉丝,忍不住笑了起来,“当然可以了,你不知道我们家野沐多喜欢你们这家店,天天在我耳边念叨。”
      同灵歌告别之后,时栀开心地蹦了起来,终于能看见喜欢很久的男神了。她激动地跟店员们说,“大家早点下班,晚上团建,账什么的都记在我头上。”
      大家欢呼起来,夏璇忍不住问,“店长,你这是遇见什么好事了?”
      “过两天你们就知道了。”
      时栀没跟着去聚餐,她晚上跟孙念念约好了试礼服。过两天有个拍卖会,像这种场合时栀一定会凑个热闹。
      到了之后她把这件高兴的事跟孙念念分享了,后者取笑她,“难得难得,你居然有男神,是准备远观还是亵玩?”
      “嗯?”时栀瞪大眼睛,“不了不了,我是有道德底线的,万一马上跟你一样就成了已婚妇女呢?”
      “啧啧啧。”孙念念忍不住感慨,“所以你这是要做良家妇女?”
      “我一直是。”时栀睁着眼睛说瞎话。
      孙念念呵呵了两声,腹诽我看你是有贼心没贼胆,不敢给周教授戴绿帽子吧。
      定制的礼服是很漂亮的一条裙子,在灯光下流光溢彩、水光潋滟,下摆开叉露出一双纤细笔直的腿。
      孙念念一个女人都忍不住凑过去,口水快要流下来,“腿玩年。”
      她眼神色眯眯的,时栀推了她一下。
      “周教授真有福分,瞧你这小蛮腰,瞧你这白嫩的腿,要是我……”她一边说一边还要搂她的腰,脑海里冒出言情小说中男主握住女主脚踝的画面,太社情了。
      时栀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,“你别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。”
      “小栀栀,你就从了吧。”孙念念强行要跟她发生肢体接触,幸好时栀抵死不从。
      她还试了其他礼服,本来犯强迫症,孙念念说,“就那件蓝色的,我要是男人我都想上你。”
      ?这是什么虎狼之词。
      时栀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小仙女,小仙女是不能翻白眼的,但是看到变态的孙念念她真的有一种翻白眼的冲动。
      她越想换一件,孙念念缠着她不让她换,时栀没办法,只能在拍卖会上穿了这件礼服。
      她来得晚,先前已经虚假寒暄过的名媛们都没看见她。时栀裹着寒气坐进去,直到被温暖包裹才缓缓呼出一口气。
      虽然才初秋,但是气温一点不开玩笑。
      她双腿交叠,慵懒地看着拍卖师嘴一张一合,直到一件翡翠手镯展示出来,时栀眼前一亮。
      被展示的是十分难得的满绿翡翠,绿色色调纯正。
      她对翡翠镯子有收集癖好,即使买了之后毫无用处,只能当个摆设,但是看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买。
      拍卖师说可以竞价的时候,时栀举起牌子,“两百万。”
      刚说出口,身后跟随着一道男声,“两百五十万。”
      你才二百五。
      时栀回头一看,居然是熟人——周至深。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西装,看上去人模狗样,一点也没有平日里的浪荡模样。
      她接着报价,周至深接着跟,似乎跟她杠上了一样。
      时栀也较真上了,对东西倒没有那么执着,但是今天一定要赢过周至深。孙念念阻止她,“要不算了吧,不过一个镯子而已。”
      “不行。”
      时栀准备举起手,眼看着价格一路拉到七百万——
      身侧一道影子坐了下来,衣摆微微带着些寒气。时栀白嫩的手指突然被按住,她心口一震,一抬头,穿着黑色风衣的周教授正温柔地看着她。
      平日里见多了他穿白大褂或是衬衫的模样,突然见这身不一样的装扮,只觉得眼前一亮。黑色衬得他皮肤白皙,多了几分严肃贵气。
      时栀的眸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才反应过来,“周先生?”
      她不高兴地想,他这是想要阻止她拍卖,好让自己侄子得手吗?
      手想要挣脱开,周修谨突然笑了,眸光染上几分戏谑,语气轻缓柔和得如同揉碎了的月光,“栀栀,周至深是想孝顺他小婶婶。”
      时栀心想孝敬谁也不行啊,我们女人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手。
      话还没说出口,她愣了一下,嗯?小婶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