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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玫瑰是我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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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68.燕京第一僚机
      傅少津其人,可堪燕京第一骚机,不对,僚机。
      传闻此人千杯不倒,醉得酩酊无所知的状态下,还能说出一箩筐骚话来。
      今儿这位傅小爷人是倒下了,打了个瞌睡醒来,人已经盖好被铺回到大院的家里了。他睡眼惺忪地摸索出自己的手机,秉着零丁的清明,给沉繁枝打电话。
      沉繁枝才和司岍在外面吃完宵夜回他宿舍,好几天没回去,她洗完澡出来看到那张跟家里相比,略显狭窄的单人床,摇摇头——
      要不是这床有时候嘎吱嘎吱响听着挺有情趣的,不然她早给它换了。
      沉繁枝在床边坐下,翻出抽屉里的吹风机吹头发,傅少津的电话进来,她似是早有预料般没关掉吹风机,任它嗡嗡作响,掩盖掉傅少津形同呓语的醉话。
      “吱吱啊,我跟你说……这人、你说是不是……真狠呐……”
      一堆陈年烂谷子的事儿,他不嫌自己絮叨,沉繁枝就随便他抒发那些无处安放的情绪。等沉繁枝头发吹得半干,去拿精油,半途听见傅少津不知何时换了个话题,说起前两年他来D区的事儿了。
      那时候沉繁枝因着少女狄安娜,在G国乃至欧洲芭蕾圈里,逐渐崭露头角。有不少芭蕾爱好者慕名前来,只为在Vix剧院里,一睹亚洲面孔的狄安娜芳容。
      追求者不少,但是明目张胆敢骚扰她的,不是财阀小开,就是背景雄厚的军火商。沉繁枝自知惹不起那些人,便要求司岍每天来接她下班,去他们单位吃饭。
      傅少津听说了这件事,笑得快直不起腰,“敢情大使馆成你的避桃花所了是吧?”
      当时他飞的航线途经G国,他趁着两天休假,来D区看望沉繁枝。两人在D区最安全的星级酒店里用餐,好死不死沉繁枝看到那个从意大利来的军火商也在那儿吃自助,她拉着傅少津就往他订的房里逃,想着等会儿让司岍来接她。
      傅少津好不容易来一趟,只得窝在房里等酒店人员送餐,他憋闷得要死,听到铃响慢吞吞地去开门,他下意识往猫眼里一探——
      “卧槽沉繁枝!外面来了好几个拿枪的!”
      沉繁枝也被吓到了,凑到门前一看,就是那个最近一直缠着她的军火商。对方带的人不多,看上去个个是强兵健将,得亏傅少津视力好,看出人家腰间别的黑盒子,是枪匣。
      沉繁枝冷静下来,扫了眼人高马大的傅少津,压低声儿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,见他生无可恋地仰头,她踹了他一脚,“去,赶紧的!哪怕挨揍你也得给我顶上!”
      “就不能不开门吗?”
      “你以为人家就不会强行拆门了吗?”
      沉繁枝边说边往阳台跑,她腿长柔韧度好,仗着自己学芭蕾的“身手了得”,直接越过不高的隔板,爬到了隔壁房间的阳台上。所幸隔壁是个空房,屋里没人,窗户也没锁,保险起见,沉繁枝索性躲进了人家的衣柜里。
      那边傅少津开了门,对方态度还算客气,见傅少津听不懂俄语,还手舞足蹈地用蹩脚的英文跟他解释,他不过是想邀请沉小姐做他的女伴,共赴邮轮晚宴。
      傅少津义正辞严地帮沉繁枝拒绝了对方,还透露了她已经有伴侣的事实,对方走后,傅少津去阳台喊人,他啧啧称奇道:“你知道那哥们儿说啥吗?他说只要你愿意,哪怕是一段露水姻缘他都不介意!”
      沉繁枝翻了个白眼,把车钥匙丢给他,让他赶紧把自己送去大使馆找司岍。
      不过奇怪的是,自那次之后,无论是那个油腔滑调的小开,还是成天围着一堆保镖的军火商,都未曾再出现过。
      今日傅少津旧事重提,她才明了是怎么一回事。
      “我跟司山开说完以后,还被他一顿暴打,怪我那么晚才告诉他。后来他自己单枪匹马,奔去游轮上找了那个军火商……他丫就是仗着他外交官的身份没人敢动他,直接撂话说Vix舞团大名鼎鼎的Miss.Shen 是他的未婚妻,让他们休想再觊觎你……我他妈听到这事儿的时候,人都傻了!”傅少津醉酒后虽然爱爆粗口,但是思路还算清晰,“傅小爷我也算得上是燕京第一硬汉了,哪晓得司岍这个从小看着温驯的,才是个真刺儿头!他也不怕把命丢那儿,气死他家那几位啊!”
      “哦还有啊!我刚刚回来的时候偷听到司渊和司家打电话了,说是司岍今儿惹事儿了,差点把那个陈谁的女人弄死!现在姓陈的到处放话,看来是想对司岍下手,顺便拖司家下水……这个老秃驴!也不想想,他南院司家,是他想搞就能垮的吗?不自量力!”
      傅少津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,沉繁枝却是握着手中的木梳,有些愣怔。
      这些事,司岍从来都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。他没有告诉过她,那些危险的追求者是他在背后替她处理干净的,今天回来到现在,也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孟印珈的事半句。
      如果不是傅少津消息四通八达,或是正好听到这些事,以司岍这个隐忍克制的性子,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告诉沉繁枝,他默默为她做过多少事。
      什么温润如玉,什么正人君子,司岍要是护起短来,这些统统都抛之脑后,只为快意解恩仇,都快疯癫得不像人样了。
      沉繁枝其实是很难想象,司岍在外人面前张狂狠厉的样子,因为他从来不会在她面前展现这一面——但她又太了解他了,所以只是听傅少津这么一描述,都觉得生动有趣,好似能穿越时空,看到彼时鲜衣怒马、盛气凌人的那个司岍。
      她吃吃笑起来。
      傅少津以为她魔怔了,毫不留情地兀自挂了电话。
      沉繁枝打开眼前跟随她多年的大衣柜,熟稔的牛樟木萦绕鼻尖,她没忍住,钻进堆了一床被子和半摞衣物的衣柜里,今天她要在这个安全温暖的空间里,重温旧梦。
      除了她的爱人,谁也别想打扰她。!衣柜play预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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